網路流行著這種說法:「阿魯巴」這種「運動」是從1991年開始的。不過根據豆知識界權威:Yeah教授的考古發現:阿魯巴至少已經在台灣存在了四十年之久。只不過台灣版阿魯巴的原名叫做幹條仔(台語)。

其實全世界各國都有類似阿魯巴的遊戲,不過台灣版阿魯巴的原始創意來自於每個台灣校園都有的單槓。因為當時小學生體力較差、沒啥玩單槓的本事。但是大家看到校園裡頭的單槓閒著也是閒著、深怕單槓會生鏽,於是就有人想到單槓「閒置再利用」的解決方案,這就是阿魯巴的起源!

或許您還搞不太清楚阿魯巴到底是啥運動?簡單地說,阿魯巴就是幾位小男生用暴力方式架起另一位倒楣小男生往單槓上撞。請問撞那裡?當然~是撞小男生的生殖器官!請問使用器材只限於單槓嗎?當然不~只要是硬質的條狀物都可以進行阿魯巴,樹幹、旗桿、門柱、或是廟裡的石獅子,走到那、玩到那!

請問阿魯巴都是小男生在玩嗎?當然不~愛好阿魯巴這種運動的年齡層很廣,十歲以上的小學生愛玩、三十歲以下的軍人也愛玩!請問阿魯巴會痛嗎?嗯~這要看狀況,台灣大部分的阿魯巴玩家們都是點到為止,但是玩真的人也是不少!請問阿魯巴有後遺症嗎?可能有!不然台灣的生育率為何這麼低?況且教育部已經明文禁止阿魯巴遊戲。

最大的問題來了!請問「幹條仔」為何後來會改名為阿魯巴呢?這個問題問得好!首先,「幹條仔」這三個字裡頭有一個字是常用髒話,有點不雅!再加上玩此遊戲時,人們會殺氣騰騰地喊:「乎死啦(台語:『去死吧』之意,死的發音類似「四」)!」,正好阿拉伯文的「四」發音為「阿魯巴」(arba'atun),故因此得名。命名者據說是台北師大附中的學生,讓我們為附中學生具有國際觀瞻的創意拍拍手吧!

還有另一種說法,阿魯巴(Aruba)是加勒比海地區的島國,不知為何?當年小朋友只要講到有關土人的笑話,就會習慣使用阿魯巴這個字來代表土語。所以在我小學時代,每次上說話課時,至少都會有一位同學說:「各位同學,我要說一個有關阿魯巴的笑話!」

好吧!這下子~阿魯巴的身世之謎就真相大白了吧!接下來我要開始講我自己的故事了,不想聽的讀者可以直接跳過(三思一下吧!接下來的故事很精彩囉!)。

這輩子我沒被任何人阿魯巴過、也沒有阿魯巴過別人(補充:阿魯巴是名詞、也是動詞),我是與阿魯巴徹底絕緣的人。為什麼呢?那是因為有位沒讀過什麼書的長輩曾經送給我一句張冠李戴的詩:「冤冤相報何時了,花落知多少!」。反正當時我也只是個小豬頭,總覺得這詩唸起來真順口,而且詩裡頭還傳達著「打人者人恆打之」的大道理呢!

閻驊就是因為這首歪詩的教誨,所以才不主動打人、也不與人結怨、導致花落知多少的事情。不過我不主動打人,並不代表我從不打架。其實在我小的時候,喜歡挑釁我、找我打架的人還真的不少!所以當我勝場數直線攀升時,我自然就被歸類為「打仔」。如果再加上我從小四開始就擁有很適合打架的壯碩身材以及打鼻神功,我可以稱得上是校園中的打仔明星。

其實少年幫派在古早以前就存在於台灣了,像我這種打仔自然會被校園裡的幫派人物盯上。不過由於我父母管教得當、加上邀請我入夥的人都很遜,所以我這輩子始終沒有加入任何幫派(除了我自創的好人幫之外!)

這些邀請我加入少年幫派的同學,長相多半都很呆、個頭也普遍很矮、記性都不好(科學小飛俠也才五位成員而已,他們每次都把珍珍說成四號。)、最重要的是他們說服力實在太差!

他們經常會流著鼻涕、口齒不清地邀請我:「閻馬華(他們始終不能接受我的名字是單名的事實!)加入我們XX幫好不好?」。我總是聳著肩膀、無奈地反問:「加入貴幫有啥好處呢?」。

他們每次都給我一個非常呆瓜的制式答案:「加入本幫,你就可以跟我一樣帥!」,害得我每次都要強忍住狂笑、看著他們自認為很帥的呆樣,說一句更白癡的回應:「我先回家問問我老爸,可以嗎?」

儘管我每次都是「以毒攻毒」、「以白癡剋呆瓜」的方法來迴避少年幫派的邀約,但是這些同學始終也沒氣急敗壞,我們永遠都相安無事!

說到這裡,我必須要與大家分享我打仔生涯的必勝之道,這個Know-How就是:速戰速決、廢話少說!

通常小朋友的打架模式都大同小異,不外乎「推、扯、勒、罵」四步驟。首先,打架發動者先會用推你一把、來揭開序幕。然後再咬牙切齒地扯著你衣服的領口、接著就勒住你的脖子。如果你可以順利掙脫,這時就直接進入對罵的階段,決戰關鍵是誰的聲音大!誰的髒話詞彙比較多!

而我每次打架都無法避免「推、扯、拉」這三個階段,但是到了第四個階段時,我就會趁著對方在狂罵髒話、廢話連篇時,神不知鬼不覺往沈溺於廢話之中的對手鼻子予以重擊。在小朋友的打架規則裡、只要一出現血光(打鼻子鐵定會流鼻血嘛!),打架立即宣告結束!

我的打架戰略有何啟示呢?讓我告訴你吧!打架沒有所謂正義的一方、或是邪惡的一方,通常只要叫做「我方」的那一方就是正義的一方。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廢話多的那一方通常就是失敗的一方。

因為打架也是一種「道」,既然是道,就要全神貫注、始終如一,廢話連篇或是髒話接龍並不是打架所需戰技,所以「不得道也,必覆亡焉!」乃打架之道啊!

當我打出名堂後,我就經常受邀參加「校際比賽(打群架)」,不過我所應邀參加的校際比賽從未真正開打過,我頂多只是去充當神主牌罷了。在我那個時代,小學生打群架百分之百是為了爭風吃醋,而且打架隊形就跟兩千年前的戰爭差不多、非常發思古之幽情!

通常本校男生站一排,他校男生站一排,兩校神主牌站在兩側,雙方當事人(就是同時喜歡上同一個女生的兩位呆瓜男生)站在最中間談判。有時女生也會出席盛會,站在遠方嬌滴滴地冒充特洛伊戰爭時、兩軍必爭的海倫大美女。

但是我所參加過的校際比賽,雙方當事人始終停留在互罵髒話、相互推擠的龜毛階段。大概折騰了十幾分鐘後,雙方人馬一定會有人冒出一句「正義之聲」來終結戰局。

通常正義之聲的內容如下:「Cow~你們所爭奪的女生這麼醜!我們班的XXX就比她漂亮8倍!你們爭啥屁啊!」。這時不耐久等的戰士們就會像三姑六婆般開始接腔:「我們學校有個女生叫做YYY,比她漂亮16倍!」「屁啦~你們學校六年X班那位ZZZ豈止漂亮32倍。」當漂亮的倍數被放大到108倍時,所有戰士都突然領悟到「不知為誰而戰」的真理,於是校際比賽就宣告結束,只留下一位當眾被兩個呆瓜男生甩掉、錯愕不已的女生。

儘管我小學時代從未打過群架,但是我國三時代的大年初三卻參與了一場史上最慘烈的群架戰役。

當時我去家附近的河堤放鞭炮,然後有一群混蛋小學生朝著我們放沖天炮,而且還正好命中我的嘴唇、讓我血流如注。於是我的同學就兇巴巴地衝向前去,跟小混蛋們撂下一堆狠話,還賞了其中一位小朋友耳光。

那時我非常困惑、而且深感不安!為什麼這位平常跟我並稱「結巴二人組」的同學會變得這麼兇狠、還會講這麼多江湖黑話,難不成他是某少年幫派的幫主?

在我們回家的路上,我的不安應驗了!因為出現了十三位高中生、拿著棍棒把我們團團圍住。原來把我射傷的小混蛋們去搬了救兵,而且這群救兵有一半以上比我高,但是幸好他們都不壯,還算不幸中之大幸。

這時一位戴金邊眼鏡、明顯是大哥的人就朝著我們罵了一連串髒話Rap,但是他一邊唸Rap,還一邊拿著棍棒敲著手打拍子!這時我立即聯想到新年特別節目裡「數來寶」的橋段,所以我就不小心笑了出來。

我的笑聲更激怒了他們,他們的髒話Rap更加此起彼落。這時我指著我嘴唇上的傷口想要辯解,但是我忘記我當時講話口吃,不幸的是我的同學也是個結巴。所以當我們支支吾吾、講不出半個屁時,他們就拿著棍棒朝我們招呼下去!

儘管我素有無腦男之稱,但是我被海扁時還是不停地動腦中。不過我那不長進的同學居然跪地求饒,讓我更加地慌亂!就在此時,我突然想到了「禽賊必先禽王」的古之明訓,於是我就衝向前去、專K那位大哥,所有打鼻神功、北鼻神功、打鳥神功精銳盡出。也許是腎上腺起了作用,儘管其他十二位不良少年紛紛前來救駕、棍棒紛紛招呼在我的背上,我依舊專心一致地「只打大哥、其餘免談」。

這招居然奏效了!這位被我打到有點神智不清的大哥勉強站起來、宣布停戰。然後我立即掏出三百元,拍著大哥的肩膀說:「對不起~我把你眼鏡打壞了,賠你三百元好不好?」。這位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的大哥虛弱地回敬我一句:「看你還算上道的份上!我就饒你不死!」,於是他們就很帥氣地離開,留下我與還賴在地上、長跪不起的同學。

當我帶著傷勢勉強地走回家後,我老爸也沒啥責備我、也沒有誓言報仇來冤冤相報,他只是慈祥地安慰我、而且勉勵我日後應該勤練短跑才是!因為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當我把厚重的冬衣脫掉,讓我老爸幫我擦藥!我老爸望著我傷痕無數的背後,突然唱了一句「Do~Mi~So」。

為什麼我老爸唱起「Do~Mi~So」呢?那是因為我的背後有五條很像是五線譜的棍痕,另外不良少年還在我背後捅出了三個大大的瘀黑血印,血印所分佈的位置正好就是五線譜上的Do~Mi~So。

就在「Do~Mi~So」的悠揚樂音中,閻驊的打仔生涯就此結束了!

《閻驊的一千零一Yeah第351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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